三个人吃饭,方驰做了四菜一汤,排骨,鱼,肉末茄子和一个青菜,加一个黄瓜皮蛋汤。
卖相不行,菜都团着,盘子边上还挂着汤汁,不过闻着还可以。
“就这水平了,凑合吃吧。”
方驰说。
“喝点儿酒?”
孙问渠从柜子里拿了瓶不知道什么酒出来,正要往方驰面前的杯子里倒的时候又停下了,“哦你不能喝,还没成年呢。”
方驰看了他一眼没出声。
马亮拿过瓶子给方驰倒上了酒。
“这什么酒?”
方驰问了一句,瓶子上全是不知道哪国的细密的字母,图案也相当抽象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82年的红星二锅头,”孙问渠指指他杯子,“你先舔舔,要不我拿筷子给你蘸点儿?”
“得,得了,”马亮瞅了孙问渠一眼,“你俩不嫌腻啊,玩,玩个没完了,还。”
“你到底多大啊,”孙问渠坐在方驰对面,“成年没?”
“我……”方驰刚开口就又被孙问渠打断了。
“再说14岁初二我抽你。”
孙问渠指指他。
“成年了。”
方驰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高三吧?”
孙问渠笑了,“也就高三的还得去学校晚自习了。”
“嗯。”
方驰应了一声。
“你戏挺足的,真想采访一下你,是什么力量让你如此投入,”孙问渠夹了块排骨,“嗯,这个排骨不错,丑陋的外表下有颗美味的心……方影跟你什么关系?”
“我表姐。”
方驰低头吃了口青菜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你这么个弟弟?”
孙问渠想了想。
“你俩好的时候我还没上学,不在一个地儿,”方驰看了他一眼,“你俩好过没?”
“好过没?”
孙问渠转脸问马亮。
“靠,”马亮也正啃着排骨,含糊不清地说,“我是该说好,好过还是没,好过啊,讹钱那事儿过,过了没?”
“过了。”
孙问渠说。
“那,好过,”马亮点点头,“情窦初,开,青涩懵,懵懂。”
“那就是说……”方驰抬起头看着孙问渠,“你……”
“没,始乱终弃真没有,”孙问渠马上说,“她转学了我们分的手,分手还是她提的,虽然我没怎么难受。”
“哦。”
方驰又低下了头,觉得有点儿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