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咚~咕咚咚~咕咚咚。。。。。。
细细感受着伙计小周的脉相,时雨的神色变得愈发的凝重起来。
在号过了脉后,他才庆幸自己还好坚持了自我,没有胡乱就给人开了药。
可问题是,对方这脉象忽快忽慢,忽停忽顿!
忽似波涛汹涌,忽似死水一片!
拥有此等紊乱脉象之人,居然还能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?
思索间,时雨一直没有松开自己的右手,而是一边感受着脉象,一边想着该如何跟人说这件事情。
毕竟,有些时候,不知道自己的病症,反倒是一件好事。。。。。。
反之,若是知道了,说不定就心头一紧,咽了气去!
与此同时,伙计小周一边鼓动自身气血翻涌,一边暗中给同伴去了个眼神。
后者从眼神中读出了些许“桀骜”之意。。。。。。
“这位小哥,能劳烦你帮我去那边的树上摘一片叶子过来吗?”
时雨冷不丁的一句话,让伙计小周愣了一息:“额。。。摘叶子做甚?”
时雨顿了顿道:“就是想劳烦帮个忙,可行?”
“成。”伙计小周收手起身,朝着时雨所指的方向而去。
待其走远后,时雨赶忙对着伙计小马说道:“你的同伴得了绝症,脉象紊乱到了极致。。。。。。依我的医术无能为力,你们得去城里。”
“但你不能被他知晓自己的病症,否则一旦点破了,恐有性命之忧!”
闻言,伙计小马“啊”了一声,随即道:“没那么严重吧?”
时雨做了个发誓的动作:“你相信我,这脉象绝对有大问题,你们还是抓紧去城里,城里兴许有名医可以想办法医治他。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伙计小马从身边的提兜里取出一个袋子:“那这是一斤面粉,算是我们的诊金。”
“别介!”时雨赶忙道:“我治不了他,怎么能收你们的东西呢?”
“他回来了,莫要说这个了,你们抓紧去吧。”
“这!”伙计小马心头一颤,他看向了笑嘻嘻拿着树叶回来的小周,不由得努了努眼睛:你指定是有毛病,搞他娘个将死之相出来做甚啊!
后者会错了意,还当对方是在夸他的机智,便是挤眼回了一个略显“桀骜”的笑意。
你笑个屁!
伙计小马瞪了一眼,迫于无奈之下,赶忙道:“小大夫,其实我们没病!”
一听这话,伙计小周当即懵了,他用一种看“猪”的眼神看向了同伴,将刚摘的树叶放到了桌上后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小马,你说啥呢?我们怎么就没病了?”
同样的,时雨也被对方这话给整不会了,他“额”了一声,想听听对方接下来打算怎么说。
眼看着马上就要把事情搞砸了,伙计小马顾不上其他,一把将伙计小周拽着坐下后,夹着嗓子说道:“郎,其实我们是心病,对不对?”
“心病?”伙计小周皱了皱眉,随即意识到了什么,赶忙“嗯”了一声,看向了对面的时雨,正色道:“小大夫,他说得没错,其实我们是心病!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时雨皱紧了眉头,隐晦的提醒道:“可这脉象。。。。。。”
听到这,伙计小马赶忙将小周的手按到了桌前,正色道:“小大夫,你再号一下脉试试,他刚才肯定是心里藏着事儿呢,所以脉象才乱了。”
“好。。。。。。”时雨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搭到小周的脉上。
过了片刻之后,时雨不敢置信的说道:“还真是。。。。。。现在脉象可就平稳多了,确实好像是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稀奇,当真是稀奇了!”
一旁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伙计小周干脆不说话了,他只知道小马要把问题转到心病上来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反正事情要是搞砸了,回头舵主怪罪起来,也是怪他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