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回来,等我回来。”周余喃喃两声,吻去画棠眼角的泪,“忙完这部电影,我一定好好陪老婆。”
过去总说周余没有安全感,画棠何尝又不是。
两人聚少离多,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,习惯了爱人的主动,画棠难免会有落差感。
好几次工作中遇到了麻烦,她不是没有想过和周余倾诉,只是在听见对方疲惫的声音后,抱怨一下压回了嗓子眼。
“你最近都没有和我分享生活。”周余贴在她耳边轻声说,“老婆,我不怕累也没有不耐烦,不会觉得你啰嗦,我是怕你不理我。”
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记录逐日变成普通的问好和晚安,周余当然乱了神,就怕自己一点一点从画棠的生活中抽离,趁着假日赶快回了b市。
“周余,我怕你太辛苦。”画棠揉着她的脑袋,“我不想你拍了一整天的戏,回到酒店,还要听我的废话。”
“不是废话。”周余猛地摇摇头,想要找话补,笨拙地想了半天仍旧没开口。
两人相互对视了半晌,画棠率先破了功,笑的时候眼底还有些许泪光。
“周余,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?”
若不是特别喜欢,怎么会在思考的时候,彼此都站在了对方的角度。
“老婆,你特别喜欢我。”周余答非所问,捧着画棠的脸用力亲了一口,“你特别喜欢我。”
画棠由着她像饿了很久的大狗狗,趴在自己身上嗅嗅又亲亲,最后相拥着卷进了被子,挡去不远处小梅探究的小眼神。
一夜好梦,再醒来时,周余已经没了人影。
答应好的七天假期,一直到新年前夜都没能兑现。
周余的戏份还有很多,导演要求严格,说是春节都要留在片场赶工。
画棠没法,虽然心里也会感觉失落,但大局为重,没再多说什么,只提着年货替她到郝星家里拜年。
她到的时候,郝星和安娜正在给她们家四合院贴窗花。
不同于街上贩卖的窗花精美,安娜手里的窗花全然看不出形状,只能大概看清是个不规则的多边形。
“这是什么?”画棠好奇地问了一句,“窗花吗?”
“小兔子!”安娜兴致勃勃地和画棠分享,“我剪的小兔子,漂亮吗?”
画棠艰难地辨认出兔子的身形,微微点头:“漂亮。”
得到肯定,安娜立刻手舞足蹈地挥了挥手里的窗花,表示道:“画棠真好人!”
郝星则是冷哼一声,显然有些吃味安娜对别人过分热情。
“安静。”安娜转过身对上她,气势汹汹,“你是坏的人。”
“我坏?”
“你说我的窗花不是兔子,你是坏的人!”
“本来就不像,你自己看看你那破玩意儿,哪里像兔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