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看他吃醋,却从不做让他吃醋的事情。
听到有人说流浪兽人的不好,他自己都不在意,却特意跟他解释。
会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,声音温柔地在他耳边低喃:“我们有崽崽了。”
他不知道,该怎么接受,他的阿茶,不见了
如果没有见过光,他也许能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一直走下去,可是他见过了光,体会过了光的温暖,又怎么能接受回到黑暗中去?
他不知道,没有阿茶的日子,该怎么过下去
沧渊孤身一人在神木下守到天黑,才恍惚着回了朗日部落。
曾经温馨的小屋,依旧整洁干净,此刻却因为没有本该在的人,显得那么空旷,冰冷。
苏麋睁着迷茫的眼睛抬头看他,可能是习惯了苏茶每天喂他新鲜的蔬菜水果,蹭到了沧渊面前。
苏麋是有灵性的,部落也都知道它是苏茶的坐骑,只要出去,就会有人主动给它很多好吃的。
沧渊难得地摸了摸苏麋的头,浅笑着眼里却满是落寞:“你的主人走了,她会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。”
阿茶是幸运兽,一定不会有危险,一定会好好地活着。
只是可能隔得太远,他感应不到她了。
不知苏麋听没听懂,伸出舌头想舔沧渊的手却被避开了。
沧渊并没有喂它食物,他没有。
他都忘了,从苏茶走的那天开始,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,不过无所谓了。
沧渊坐在秋千上,不敢进屋,甚至进到这个院子自己都会难受得无法呼吸。
眼神无意间瞥到一旁木桌抽屉里露出的一角流苏。
沧渊拿过玉簪,指腹轻轻抚过,像是抚摸最珍爱的人一般。
淡绿透亮的簪体,有着和苍灵一样的纹路和样式,中间镶嵌着一颗翠绿的碧瑶珠,坠着大小不一的两个山茶花花苞。
他还没有亲自给阿茶戴上,还没听到阿茶欣喜地夸他做得好看,说他最好了,然后奖励自己一个甜甜的吻。
静夜微凉,微风携繁星入梦。
沧渊却觉得眼角干涩,难以入眠。
玉簪被宽大的手掌包裹,宝贝似地放在心口,始终为阿茶跳动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