狮元跟在沧渊身后,他特意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沧渊外面的情况的。
“神使殿有很多祭司和巫医,还有些五阶和六阶兽人,父兽说最好能够说服他们,不然若真打起来,怕是够呛。”
“你身体怎么样?还能不能打?”
“我刚刚看你们部落的好几个兽人都突破六阶了,这种好事你都没叫我?亏死了!”
狮元喋喋不休地说着,虽然嘴里说着劝和,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想干一架的兴奋。
祭祀大殿的大门缓缓打开,里面吵闹的众人暂时噤了声,纷纷向门口看来。
黑色蛟纱笼罩下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,精致银绿暗纹镶嵌,天神一般的面孔,却带着恶魔般嗜血的杀意,脖颈间的血迹更添几分邪佞。
南宣城城主狮乘与沧渊对视一眼后,带着人撤出大殿外。
狮元担忧地看了沧渊一眼,将正门关上了。
举办祭祀活动的大殿很空旷,沧渊缓步走上神使吹奏祀曲的地方,立马引起了下面人的质问。
“你想干什么?神使大人呢?”
“你个流浪兽人,也配站在上面?”
“你们居然敢对神使不敬,兽神会处罚你的。”
“我们要见神使大人啊!”
吵闹的声音伴随着几个兽人的倒下戛然而止。
沧渊轻抚手中阿茶给自己的飞镖,尖端泛着紫色幽光,沧渊唇角勾起冰冷的幅度,看向众人:
“从此以后中心城再无神使,想活命的,从小门离开,好好找地方待着,否则?”
沧渊的声音磁性好听,此刻却是下着最后的通牒。
可惜沧渊的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,反而激起了众怒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?好大的口气,我们这么多人,还怕了你一个流浪兽人?”
“我们是神使大人手下的巫医和祭司,谁敢对我们动手?”
“就是!你算什么东西?”
场下百来号人,只有几个人低头从小门跑了出去,大部分人都一脸愤怒地留了下来,对着台上的沧渊发出不屑的嘲讽。
在神使殿,他们拥有优渥的生活条件,每年还能享受兽神的祝福,受人尊崇,高高在上,每个部落请他们去都是毕恭毕敬的,更有数不尽的兽晶和贝晶,山珍海味。
一个流浪兽人也敢和他们叫嚣,也敢反抗他们尊贵的神使大人?
虽然多数兽人都摩拳擦掌,但却碍于沧渊逼人的气势,没人敢第一个上前,只敢口头辱骂。
沧渊面无表情,从容淡定地从蓝色方包里掏出一个淡绿色药瓶,拔开塞子扔向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