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,你现在那些‘不确定’的事情,我基本都也不太明白了。”
想着那些机械的结构与原理,贺澄就没忍住想叹气。她知道的大多都是效果如何,但这些东西是怎么运作的,如何做出的结构,那是真的一概不知。
尤其现在的赵学思,做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让她觉得有种“俺寻思”的力量——
“俺寻思这么做能行”,然后就把自己想要的工具或者机器做了出来,还真的能动能发挥效果甚至能用很长时间,就很神奇。
“我却觉得阿静你知道很多东西。”
“啊?”
“你的想法一直都很有特色,也会给我不同思路。”
看到贺澄在拿着笔给自己记录下修补过的地方,赵学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,顺手拂过了考棚里的烛台:“我很喜欢听你说话。”
虽然说两个人已经算是“成婚”,但都没有在一起生活,平时也都是一个在工坊一个在衙门,完全不像是普通夫妻的样子让霍忻忻这个前辈很是恨铁不成钢。
原本贺澄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,但现在听赵学思这么说,她倒是诡异地感觉到有点把小狗扔到一遍自己去玩,回来还不会摸摸闪闪发亮看着自己的小狗的罪恶感。
“你最近……在做什么?”
诧异地扭头看了眼把板子悄悄拿起挡住自己半张脸的贺澄,赵学思微微睁大眼睛,随即闷笑点头:“最近在做一项能够帮忙收割的农具。”
“农具?”
“嗯。”
之前研究的大多都用于炼钢和织布,但赵学思知道,光有这些也是不行的。
民以食为天,不管如何农具才是最重要的东西。只可惜他只会研究工具,不会怎么搞种子或者别的。要是会了,说不定还能再多帮帮她。
“你已经帮我很多了。”
仿佛是看穿了赵学思的想法,贺澄抿了抿嘴,带着自己的板子扭头侧过身:“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现在帮你办事,就是我的休息。”
看到贺澄别扭又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样子,赵学思很是贴心地拿起手里的烛台:“就是烛台插蜡烛这一截我比了下,有点长也有点尖,会不会有人写不出卷子,用这玩意儿自杀?”
“……”
虽然听上去很扯,但考试这种事情还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贺澄听着这种血腥的可能性被迫转过身,用指尖戳了戳烛台后表情认真:“那就把它磨圆一点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还随身带锉刀??”
看赵学思迅速拿出锉刀开始工作的样子贺澄真是有点目瞪口呆,古代的理工科男性,怎么比她现代的同学们还离谱?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