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娘照旧最活泼,抱着苏弗的胳膊笑嘻嘻:“五妹妹,这样咱们便再不用分开了。”
萧氏啐她:“呸呸呸,等你日后出嫁,难不成还要赖在婆家?”
四娘咧嘴笑:“那我便不嫁人了。”
“哪有姑娘不嫁人的,羞不羞。”
“谁又规定姑娘必须嫁人的,观里寺里不都好多自己个儿的吗,我偏不嫁!”四娘歪着脑袋,说着玩笑话。
苏弗勉力笑了笑,却没什么兴致。
郑韶敏处境尴尬极了,那夜她把汤羹端过去,明明看着冬良端出来的是空碗,可她猫在树丛里许久,也没听到响动。
后来苏弗去了,门关上。
里头倒有了声响,她把指甲掐进肉里,偏偏还发作不得,一场算计,倒给别人做了嫁衣。
她本想离开的,可冬良不知怎的,就守在院门口,不知何时在的,可他站在那儿,郑韶敏便不好离开。
后来下起大雨,她淋的浑身透湿,又冷又累,两条腿蹲麻了,屋里也没动静了。
冬良还在那儿。
她病了,也不敢声张,眼见着侯府要办喜事的传言越来越盛,她都要急死了。
姑母想必快要催她,她又无计可施。
家里也来信,问她近况,她能说什么,什么都不敢说。
他们都想用自己来讨好姑母,继而为弟弟铺路,她也只剩这点利用价值了。
苏弗闷闷不乐,也没心思琢磨郑韶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出了门,郑韶敏特意等在外面院里。
“五姑娘,你可真是好心机。”
郑韶敏咬牙切齿的说,脸上的嫉妒呼之欲出,藏无可藏。
苏弗愣了瞬,想起那日她躲闪的样子,忽然笑了声。
“郑姑娘,你当真没有半分内疚?”
“内疚?可笑。”郑韶敏嗤了声,“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,你敢说自己没有肖想过燕珏,没想过要嫁给他?”
“我想不想的不重要,就像郑姑娘,你也想着,可,这事是想想便能的吗?”
苏弗的闷火忽然便发了出来,郁结了多日的烦躁顷刻间抖落给了郑韶敏,可出了气,仍不痛快,遂也不愿与她过多争执,转头离开。
燕珏照例去芙蓉馆,今儿送几匹缎子,明儿送文房四宝,各处搜罗来的珍奇异宝,全堆到苏弗面前。
苏弗也不像先前对他那样冷眼,偶尔说几句气话,总好过不搭理他。
他心里觉得怪,明明都是冷脸,他就喜欢贴苏弗的。
这日他去红香阁,听韩丘瑾说了嘴,道在刘府家宴上看到了苏弗。
燕珏知道,那是母亲特意带苏弗过去,目的是想请刘夫人到时为他们两个主婚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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