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栀神色平静的看着他,表情并无任何变化。
尽管她这具身体可能才刚刚二十岁的骨龄,但绿栀的阅历却能超过这世上的所有人,顺其自然的澄明心境加持,让她能超乎外物的去审视这项技艺,而后圆融贯通,宛若量身定做,全然打造出一套符合她身体各项参数的刀法。
或许其招数还是断水刀中的姿态,但又恍若再不是原来的模样。
对上年过半百的秋单怀,碾压毫无悬念。
秋单怀的骨节几乎被自己捏碎,好半晌后才收回剑,转身离去,未出院子前又回头。
“你与秋简是何关系?”
“夫妻。”绿栀顿了下,说:“不过此前并无高堂尊亲在,此番回来,也有重新结姻成家之意。”
“结姻成家?”秋单怀几近冷笑,目若寒冰:“这便是秋简回来的目的?”
绿栀声音淡淡:“秋庄主是简简的父亲,此间缘由,应是比我清楚。”
秋单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,原本就阴鸷的面容看着更加悚然。
言婳酣畅淋漓的睡了个日上三竿。
醒来后先看到了阿竹,便赶紧拉着她给自己捏腰。
阿竹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一些,仔细看了看自家姑娘睡到这时还神情萎靡,眼睑下甚至泛着的淡淡青黑,只眉梢处透着一股风流媚意
“姑娘哦,你要是实在不适,就不知道跟姑爷求个饶”阿竹不轻不重的给她按了两下,声音压到一种隐秘的低:“姑爷对你好,总不能”
她还没说完,言婳就转过了头,玉白的一截手指头指着她:“你别说话。”
阿竹本就说的羞怯,这下立马乖乖哦了声,果然不说了。
言婳重新趴在桌子上,两个藏在发间的耳根却开始慢慢窜出血色般的红,好一会儿后才忍不住转了下头,看着阿竹,用气声嘀咕:“我求饶没用啊,她,她,她跟个狼狗一样”
阿竹一时没忍住,一下子笑了,又瞬间憋住,但声音里还是藏着笑:“姑娘你可真会说话。”
言婳反应过来也有些不好意思,赶紧别捏的哼了一声,瞪了她一眼,说:“你你你懂什么。”
她抿紧了唇,一想起来昨天绿栀或揉或捻或搓或拨,或轻或重或急或缓,并且每弄几下就非要质问她感受,不说还不行的场面就脚趾蜷缩,心尖发麻。
言婳吸了口气,稳住声线上不自觉地细颤,故作没好气的说:“不跟你说了,跟你说你也不懂,你又没”
她声音一顿,余光看见了屏风处人影微动。
绿栀走进来,就看见两个小姑娘在说悄悄话,她也没问,只是随手把刀放在了桌子上。
言婳瞥了眼阿竹。
阿竹忙收回手,说:“我,我去给姑娘端早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