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竹摇了摇头,直起腰后捶了两下后背,说:“或许这玉剑山庄根本就不懂这些小玩意。”
言婳嗯了声,眉心却别别扭扭的皱起来,看起来还有些失望。
绿栀目光掠过她,看向阿竹和小灯:“时间不早了,准备一下休息吧。”
阿竹闻言哦了声,忙把手里的蜡烛吹灭后放在了桌子上,然后拉着沉默的小灯出去了。
言婳也把手里的烛台吹灭,坐到桌子旁,不甘心的嘀咕道:“我这一身本事都没有用物之地了。”
绿栀调侃她:“哟,你这么厉害呢?”
言婳一挑眉,说:“那可不?你就说我气人的本事厉不厉害,你看今天秋单怀和傅如梦,简直要被我气死了,真好笑。”
绿栀无奈失笑。
言婳托腮,看着桌子上唯一一个跳动着的烛火,说:“也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几天才会发难。”
“照现在这个架势,估计也没几天。”
言婳点点头:“我想也是。”
“不过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,”言婳放下手,落在干净的桌面上,说:“最好明天就把傅如梦弄死,秋单怀倒是可以留几天,我们还要留着他方便我当庄主呢。”
她说到最后,尾音微扬,脸上带着些红晕,眼睛里都是光。
绿栀只看着她,就能感受到小姑娘从骨子里溢出来的亢奋。
阿竹很快带着几个侍女抬了桶过来,还有几个捧着些瓜果点心。
这院子虽是客房,但制备并不算简陋,外面是小花园,主间也够大,一应摆放即使不是名家手笔,可也做的精巧,中央一竖巨大的桃花四扇围屏,被侍女们抬起轻挪,刚好合出一个足够精致的隔间。
官宦家族的小姐们出游显然比绿栀自有的安排繁杂许多,这一套侍女班底搬出来,她们便凭空自带了好几大箱衣食住行用的上的,虽这些人一时并不太清楚绿栀二位的喜好,但却贴心的把一应物什都往富贵里去做。
一个留单髻的圆脸女子麻利的把之前熏屋子的沉香撤了,重新换了个鎏金异兽纹铜炉,里面是新燃的安息香,相比之下更加舒雅清淡,适合睡眠休息。
言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任阿竹帮忙解了头发,一边看着她们有条不紊的把沐浴用的澡豆、洗头发用的皂角都放下了,才淡淡的开口让她们退下。
一众侍女呼啦啦的退场,言婳就晃了晃腿。
“这些人还挺好用的,”言婳捏了颗澡豆闻了闻,不知道是如何制成的,但确实比她在苏州用的还要好闻些。她又放下手,叹了口气:“可惜是借来的,以后还要还回去。”
绿栀知道她生性就喜欢奢华和享受,所以对她这话也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,只是解着衣衫:“以后你做庄主,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喜好,调教一些出来供你使唤。”
言婳听了便嗯一声,说:“我调教的话,要比这些还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