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栀无意识的揉了揉,又顺势滑到她绸缎般细腻纤瘦的后背,抚摸之后收紧力气扣住,牢牢贴上。
“怎么醒了?”绿栀问她,嘴唇磨蹭着耳侧,带着还未清醒时的潮湿水汽。
言婳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,软软的嗫嚅:“我想喝水。”
绿栀呓语般的嗯了声,手里却还是没有松开搂着她的姿势。
言婳推搡她的腰身,小声说:“我渴了。”
绿栀这才动了动,低下头时,眼睛已经清明,说:“我去给你倒。”
言婳抿着樱唇,说:“不要,我自己去。”
绿栀浅浅笑了下,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,然后直起身来,一边笑道:“我怕你不舒服。”
言婳面皮上洇出绯色,一时想反驳,可哼唧了两声也没说出别的话来。
绿栀下床走向圆桌,揭开青瓷的茶壶帽子,手心放在上空试了试,回头问她:“想喝凉的还是热的?”
言婳早被她赤身裸体的坦然羞的眼珠子都不敢乱动,听到询问,胡乱的说:“都都行,就喝那个吧。”
绿栀给她倒了水,言婳捧着喝的很快。
绿栀接过空杯子,问:“还要吗?”
言婳嗯了声。
绿栀又给她倒了一杯,这一次言婳喝的很慢。
之前结束以后,两个人都没有穿衣,小姑娘有些羞涩,此时半倚着床头,把红彤彤绣着鸳鸯戏水的被角拉上来掩着胸口,只露出两片精致的锁骨,如若削成的肩头连着纤细胳膊,骨相优越,皮肉白嫩,肌肤之上泛着莹莹的光泽。
言婳一边用细软的手指抓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,一边露出些眼睛,骨碌碌的在绿栀身上乱瞄。
日光可比烛光清晰多了。
绿栀眼见她瞄了几次后,突然盯住一处不动,便低头看了眼,肋骨下三寸是道一指长的疤痕。
言婳凑近了几分,又伸手去摸。
“轻伤,很早就痊愈了。”绿栀没有躲开,只是声音里带着安抚。
言婳咬了下唇,又轻轻摸了摸另外两道更浅一些的。
其实绿栀并不算说谎,她虽然几经生死,但对比着杀人时对方的惨烈,她这身上受的伤几乎可以算是寥寥,即便是见血,也多是破些皮肉,伤口愈合后的疤痕都不是十分明显。
言婳一声不吭的把茶水喝完,绿栀放到桌子上,再回头时,女孩眼尾已经泛红,目光里的温柔都像是浸着水。
绿栀失笑,快走两步过来,话都没说一句就掀开被子进去,又压在她身上。
言婳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对方的膝盖已经顶上来。
或许是因为贴的太紧,以至于她此时这才感受到那处正在一跳一跳的隐隐抽动,不至于疼,但难受的肿胀感清晰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