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拉利f8从路中央旋转着向路边快速移动。
可有车比它还快。
风驰电掣的保时捷911转瞬之间来到法拉利面前。
万幸,法拉利是逆时针旋转。
万幸,操控法拉利的是祥哥。
万幸,法拉利的转速已经减慢很多。
孔南平眼看着法拉利的车尾从自己车头前缓缓让开。
他看了一眼后视镜,祥哥所在的车头向着自己的车尾转过来。他甚至可以看清祥哥扭曲的脸,和头上被甩飞的鲜血。
“呼”的一声,保时捷在法拉利旋转过程中,与它擦身而过。
“哇偶!”宋梦娇兴奋的跳起来大叫。
人群中也有人因为孔南平的疯狂表现而欢呼雀跃。
“咚”的一声,法拉利最终还是撞上路边树。整个车头都凹陷进去。
保时捷也在一路白烟中刹住车。
刺鼻的烧橡胶味和白烟中,车门被打开。一个高挑的身影从车里迈步而出,朝远处的宋梦娇挥挥手,之后倚靠在车门上,再次点燃一支烟。
倒不是他在这装b摆谱,主要是他确实开不回去啊。
总不能自己把车搬掉头,然后推回去吧。
“他活着!他没事!”
宋梦娇和一群人朝这边跑来。他们认为宇少也被吓得不轻,搞不好腿都软了。
不过,这是人之常情。谁敢说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后还能站得稳,腿不软?
你没看抽烟都得倚着车嘛。
等宋梦娇开车把孔南平接回时,祥哥已经和他的兄弟们跑了。
人群已经不再针对孔南平。此时他们看向孔南平的眼神中只有畏惧,那是面对一个时刻可以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疯子而产生的畏惧。
他们高呼着“宇爷,宇爷!”而心中,则是利用这吼叫驱散内心的恐惧。只有吼出来,他们才不会怕,才不会腿软。
在回家的路上,宋梦娇兴奋地叨叨着。孔南平则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。
“哥,你真的不怕吗?”
怕?孔南平想着,这算个屁。至少,这个比赛里,自己的命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。
孔南平记起坐牢时,黑人帮老大为了给拉尔报仇,趁着放风时把自己绑了起来。
正当黑人帮老大和拉尔一边解腰带,一边向自己走来时,覃月到了。
那是他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舞蹈,卡波耶拉,一个将艺术和杀人完美结合的舞蹈。
那些看似无意义的侧手翻,空翻,在覃月的手里,已变成致命武器。
面对比他强壮的、比他高大的黑人囚徒,只是一脚,那蕴含着强大动能和势能的动作就可以让他们昏迷半天。
这还是覃月不敢下死手的缘故。
孔南平不敢想当时如果没有覃月,自己会变成什么样。也许会被辱,之后成为黑人的公共厕所,也许会当场直接被打死。
那才叫恐怖,那才会让人怕!
孔南平什么也没说,只是打了个哈欠,自顾自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。
宋梦娇转动一下后视镜,恰好可以看到孔南平蜷缩着靠在车窗上睡觉。
此时她的眼神中满是敬畏。今天她也被吓到了,可同时也激起了她对眼中的宋博宇的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