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新说道。
黑衣人向袁经、新与许禇缓缓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原来,当接到袁新要寻找通关文碟的来信后,国渊立即动员各方关系进和联系,可惜收效甚微,不得以,国渊只好动用了最后一张王牌—许攸。
许攸这个人有个特点,只要给钱,他什么都敢干,在国渊的银弹攻势下,许攸不辞辛苦,从郭图那里终于要来了两张通关文碟,不想郭图也不是省油的灯,他早看出许攸行为异常,表面上虚以委蛇,暗中派人跟踪监视,最终在许攸与国渊的部下交易时人赃并获、一网打尽,一见事情败露,许攸为求自保,将自己所知道的辽东军所有和盘托出,郭图顺藤摸瓜,将国渊在邺城的情报网一网打尽,只有眼前这个人因外出办事侥幸逃得一命,不过也被冀州军所追杀,今天幸好遇到了袁新,不然也已成了刀下之鬼。
听了黑衣人的话,袁新不由勃然大怒,厉声叫道:“郭图,吾必杀汝!”
事已至此,袁新让许禇先将黑衣人的伤口包扎一下,此地位于邺城附近,一下子杀死了这么多的冀州军,必然引起关注,看来此地不可久居,最好早点进入冀州城,出城执行任务的士兵一定有过关凭证,想到这袁新来到了为首冀州军小校的尸体旁边,从他的怀中搜出了一张过关的凭证揣到了怀中,与许禇和黑衣人一起换上了死去冀州军的军服,打算趁夜混入冀州城。
夕阳西下,在太阳的余辉即将散尽之时,邺城外来了三个冀州兵,在验看了过关凭证之后,三人进入了邺城内,刚一进入城内,三个人就被眼前所见的震惊了。通往城内的道路两旁,每一棵高高的树干之上都被钉着一个赤身的人,锋利的钢钉穿透了他们的四肢,把他们挂在数百棵树上,准确的说,其中的大多数已经成为了尸体,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仍然气若游丝的呻吟着,那悲惨的一幕让每个看到的人不寒而悚。
看到此情此景,三个人不由气的浑身发抖,其中的一个黑大个就要向树边走去,但领头的那个年轻士兵一把拉住了他,黑大个在原地愣了一下,一跺脚,转身向城内走去。不用说,这三个人自然是袁新与许禇他们了。
城内一处高高的建筑物之下,远远的围了一大群人在观看着,不时窃窃私语,几个胆小的人干脆从人丛中跑了出来,在外面呕吐不止。
怎么回事?袁新与许禇对望了一眼,扒开人群挤了进去,惨绝人寰的一幕立即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,只见肠肠肚肚,残肢断臂四分五裂的挂在了一棵大树上,在大树的最高处,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,树边的墙壁之上用鲜血写着七个血淋淋的大字“与冀州为敌者死!”
一股冲天的怒气在袁新的心中升起,正在这时,许禇一拉袁新的衣袖说道:“主公你看!”
袁新顺着许禇所指仔细看去,那树上所挂的带血的人头赫然就是——国渊。
“嘎嘣!嘎嘣!”
一阵骨节的响声从袁新的手上传了出来,怒张的两只眼角已经迸出血来,无边的悲愤笼罩着三个人。
“呀!”
许禇大叫一声,就要冲过去把国渊的尸体摘下来,袁新又是一把抓住了他,在许禇的耳边低语道:“我等深入虎穴,万不可轻易生事。”
两行清泪从许禇的目中流了下来,这个铁打般的汉子也忍不住哭了。
“仲康,我们走!”
袁新知道,再呆下去,一定会被看出破绽,拉着许禇从人群中穿了出去。“仲康,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!现在大局为重!”
袁新拍了拍许禇的肩膀,向甄府的方向行去,他没有想到,这细微的一幕全落入了一双阴森的眼睛中。
邺城郭图的住处,守门的卫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,向郭图一抱拳道:“军师,探子来报,发现了辽东探子的踪迹。”
“好,先不要惊动他们,看他们都和谁接触,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!”
郭图说道。
“遵命!”
卫士退了出去。郭图冷冷一笑:“呵呵,买卖又送上门了。”
夜幕降临了,街面上一片寂静之声,只有一队队士兵往来巡视着,在如此白色恐怖之下,谁都怕掉了脑袋,早早的就把门关的严严的了,所幸袁新等人身上穿了冀州军的军服,所以走在街面上也不怎么显眼,尤其是袁新身上穿的那身武将服,很多冀州军看到后都主动让开一条路,三人的进行反而畅通无阻起来。
“不要停下,后面有人在跟踪,就当做不知道。”
袁新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,许禇一点头,三个人立即处一处拐弯处走去。
袁新等人身后五十米,两个鬼头鬼脑的人立即加快脚步跟了过来。就在他们刚一拐弯的一瞬间,两把钢刀贴在了他们的喉头之上。“别出声,不然我把你们的脑袋纠下来!”
许禇恶狠狠的说道。
袁新来到了两个人的近前问道:“想活命的就实话实说,不然我让你们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袁新说道。
见自己落到了对方的手中,两个人心知凶多吉少,为了活命,也就痛快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