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刚才变了,她使性子的模样分明是一个女人在向自己的男人生气,像是妻子对丈夫。
这种幻想取悦了他自己,情绪又一次因为她的细微变化而被影响。
他的确是疯的,舍不得这剂良药。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,主动张开双腿把自己的秘境奉献给他。
沈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不出声,低着头也看不出来表情,安安还以为他又不舒服。
又疼了?
她不敢乱动怕碰到他伤口,只微侧过一点头,视野里闯入他一点发丝。
女孩刚刚的恼火更多是担心他的伤。她是在窗外亲耳听到那些声音的,自己哭得撕心裂肺。父亲下了狠手,现在想起心口还会酸疼。她有点怨他不该有的强硬,竟然毫不在意自己身体,但想起手臂那一处又怨不起来。
子弹发射那么快的时间,如果不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来不及挡上来。
她又乱了心神,瞥见他唇干着就去倒了杯温水。
拿不动。
几秒钟前还死命抱着自己的男人突然说自己拿不动,又忽地变回刚醒来时的衰落样子,眼神委屈。
沈安安分不清他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,可他确实一身伤,只能妥协送到他唇边。
沈初是不知足的人,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太多。
他凝视着她的樱花唇眼神发痴迷。那里触感柔软湿润,有取之不尽的甘甜汁液,比平淡无奇的白水要有趣的多。
喝啊。女孩见他不动催促。
他抿抿唇敷衍一般喝了两口,依然盯着那一处望梅止渴。
沈安安看着他喉结滚动,没注意到他迷暗的眼睛,手伸到衣兜里掏出项链,攥着手掌到后面,在他面前展开。
白芍玉掌衬着红宝石,鸽子血突出的更耀眼。
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留的这个。她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他出现。眼泛潮红,但如果不是分别,她也意识不到自己在惦念他。
昨天你走了之后,屋里闯进来两个人,我躲在柜子里,摸到你口袋里的手枪。
男人止住意淫绷起颌线。
我看到了,不该留你自己,之后不会了。他又抱上她,手臂在用力,她清丽眸子随着他一同紧缩,撑开胳膊不让他使劲抱自己。
天色已经完全清明,她就着这股力量回头。目光缓慢流动过那些藏在纱布下,只露出一半的或长或圆的疤痕。
她想重新戴上项链。
别动。男人捏住她手腕,用唇轻轻抿住链子一端抻起来。
他的唇形像山峦起伏,轮廓鲜明,只衔了一下就落到自己身上。他捏起项链收起来,动作略显僵硬。等我好了给你戴。
他在战场上待久了,行事粗糙随性,但对某些事却也有自己的执着。
比如对于她,总希望把一切都做到最圆满。
其实他还买了一个戒指,只希望下次能一起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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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睡了半天,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,虞卿正在旁边巧笑盈盈地看着她,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。沈月是不习惯被人注视的,视线落在脸上的感觉多少有点烧灼,她抓着被单的手渗出汗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