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康老的病是你治好的。”成胜己恍然大悟,抓着李福根的手连摇:“根子,你可真是神医啊,还跟我谦虚,你也真是的。”
他很会做戏,一脸责备的样子,到是闹得李福根有些脸红了。
成胜己更加来了劲,就康司令的事,跟李福根热切的聊了半天,最后才握着李福根的手说:“康老跟我说了,让我多照看你这个小老乡,根子,你以后有什么事,都要跟我说,别让我对不起康老的托付。”
康司令其实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,但成胜己官场中的老油子,玩惯了这一套手法的,他只要关照了李福根,以后李福根跟康司令说起来,康司令自然记他的功劳。
他一脸热切,李福根只好答应了,崔保义在一边看得又是羡慕,又是叹服,叹服是叹服李福根的本事,羡慕,却不是羡慕李福根,而是羡慕成胜己。
成胜己背后的靠山已经退居二线,成胜己说是还有上进的机会,但也难说得很,可如果借李福根搭上了康司令的线,那就意味着无限的前途,这样的机缘,真是求都求不来的。
不过他羡慕是无用的,到是暗下决心,一定要搭好成胜己这条线,同时更要用心维系李福根这条线。
看着李福根憨厚的脸,他突然想起赵都督跟他说过的一件事,说李福根本来在招商办,却给人摘桃子,踢到了地志办。
“奇怪啊,他都认识康司令了,给人摘了桃子,居然不反击,他这人怎么这样呢?难道真是一个超级的老实人?”这么想着,随又摇头:“不对,赵都督说,好好的青烟箭,突然就神秘的失效了,最终王海青失势,梅自威也倒了霉,是了,肯定是他暗中用了手段。”
意识到这一点,再看李福根憨厚的脸,顿时就起了三分敬畏之心:“这人好打交道,但谁要以为他好打交道欺负他,必定会倒大霉。”
暗暗把这一点记在了心里。
成胜己十分兴奋,一直扯着李福根聊到十点多,这才放他回来。
到外面,崔保义问李福根:“根子,你在三交市多不方便啊,干脆调进月城来算了,想去哪个单位,我帮你说一声,对公安感兴趣不,要不进我们公安系统来,过得两三年,到下面当个副局长什么的,不成问题。”
崔保义说着,就一脸热切的看着李福根,换了一般人,有他这样的许诺,那还不得跳起来,可李福根略一犹豫,却摇了摇头,道:“谢谢你崔哥,我现在在地志办,还蛮不错的,而且我家在乡下,三交市也方便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崔保义看他脸色不象作假,暗暗叹气,这人情送不出去啊,却也暗暗叹服:“难怪他给踢到地志办去,却一声也不吭,果然是高人的风骨,根本不把名利看在眼里。”
“根子你还真是个不重名利的人。”崔保义搂着李福根肩膀:“行,我不勉强你,不过若有什么事,一定记得跟哥哥我说一声。”
“一定,一定。”
李福根是个简单的人,还根本没想到今晚上康司令的效应已经发酵了,看崔保义一脸热情,还以为是因为他给治好了病,崔保义心中感激呢,他也就连连点头应下了,心下还想:“崔哥到是个仗义的人,不象很多当官的,求你时一脸笑,转眼就翻脸不认人。”
老实人的心思,就是这么单纯,但单纯是福啊,诸葛亮为什么死得早,太聪明,心眼太多,李福根这号的,长寿啊。
李福根回去,让吴月芝准备一大包豆豉,吴月芝是个勤快女子,年底做了一坛子大的,这会儿就准备了一包,李福根一看说不够,吴月芝笑:“豆豉也不能天天吃啊,现在人,都吃肉,谁吃豆豉啊,就配个料。”
李福根嘿嘿笑:“他还就不爱吃肉,就爱吃个豆豉。”
吴月芝也就听他的,真个就倒了半坛子出来,十好几斤了。
当天晚上装好,第二天一早,送去月城,半路上接到成胜己电话,说是让他的秘书来拿,知道李福根已经过来了,也就算了,让李福根送到他家里去。
李福根把豆豉送到成胜己家,成胜己气色越发好了,说昨夜睡得好,跟李福根扯了半天,他一个副省长,到好象大桥底下等着人雇短工的民工一样,闲得蛋痛。
闲聊了一会儿,成胜己要去赶飞机,居然是真的亲自送过去,李福根心中到是有些感概,他可没想到给康司令送,要是没有成胜己横插一杠子,他肯定跑邮局寄去了。
从成胜己家出来,李福根突然就不想回去上班了,车头一拐,不由自主就到了袁紫凤楼下。
心中怦怦跳,上楼,按门铃,没多会,猫眼处光线闪了一下,然后门就打开了。
袁紫凤穿着睡衣,粉红色的,半透明,下面只到膝盖,光着两条腿儿,然后头发还没梳,看上去,又性感又娇俏。
见李福根呆愣愣看着自己,袁紫凤抹一下头发,叫了起来:“啊呀,好丢人,这个样子给你看到了。”
她转身就要往里屋跑,李福根心中冲动,在后面伸手,一手搂住了她腰。
袁紫凤身子一下就转过来了,满脸的娇笑,原来她刚才是故意的,这女人,千娇百怪的,李福根再忍不住,伸嘴吻住了她的唇,手也不再客气。